Preface

[世界树]日落
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42686373.

Rating:
Not Rated
Archive Warning:
Cho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
Category:
M/M
Fandom:
EXILE (Japan Band), Fantastics from Exile Tribe (Band)
Relationship:
Sato Taiki/Yamamoto Sekai
Character:
Sato Taiki, Yamamoto Sekai
Language:
中文-普通话 國語
Stats:
Published: 2022-10-28 Words: 3622

[世界树]日落

Summary

我产品好久没做爱了,我哭死

Notes

性行为预警(?

[世界树]日落

山本世界x佐藤大树

 

 

今天傍晚会有一位来客。

他从中午日头高悬时就开始准备,这间一厅一房一卫的居处虽然逼仄,但胜在采光好。鱼缸是绿色的,金鱼是橙色的,墙上的挂画是蓝色的,窗外霓虹灯到了晚上是红色的,他是白色的,白色背心白色裤子,以便染上那些足够漂亮的颜色。

在嘴唇上涂抹润唇膏,嘴唇就变成亮晶晶的粉色,头发是栗棕色,前不久刚染的,他踢掉脚上晃晃荡荡的拖鞋,倒在沙发上。窗户在他眼里倒置,窗外红艳艳的夕阳也就变成了河流里的水中月,火烧云延绵天际,这是一条橘金色的河。

电话拨通了,他带着点委屈问,你到底什么时候到呀?太阳都快下山了。

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笑声,气音在手机声筒里被锐化,他耳朵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,热度蔓延到脑门和颈脖。

“快到了,还有一个路口。”

“大树,对不起,让你等了那么久。”

佐藤大树看着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脚,右脚脚趾在左脚小腿上来回滑动,脚底温度比小腿低,冰凉的触感唤醒他被夕阳晒得昏昏沉沉的脑袋,他小声地嗯一声,说我等你。

无论多久都等。

小冰箱上的地球冰箱贴都要褪色了,放在窗边的地球仪因过多暴晒也褪色了,鱼缸很久没清洗了,房屋角落结了蜘蛛网,唯有对他的思念,一日比一日鲜艳浓郁。那是这屋子里少有的拥有生命力的东西。

越来越近了,他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近了。

多亏两小时前喝的四罐便宜啤酒,佐藤大树才不至于紧张到无所适从,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酒量变得那么差,或许不是因为醉了。或许是因为他正在勃起,性器把柔软的棉麻裤子顶出一个鼓包,如往常一样,他不假思索拉下裤头,手伸进内裤里,脑内回放刚刚那声在耳边的笑声。

手伸进裤子里,裸露的臂肌隐秘地鼓动,手臂上的线条规律变化,仰起头,凸起的喉结轻微浮动,像河流上的小舟,晃晃荡荡,晃晃荡荡。

自慰行为有时是提线木偶游戏,大脑放空,手被无形的线牵动,上下,旋转,搓捻,直到机械地射出液体,抽一张纸巾擦拭干净,那精液是为了射出而射出,所以也毫无用处,只会被裹着扔进垃圾桶。

自慰也的确是美妙游戏,美妙在仅凭一声气音就能掀起海潮般的情欲。佐藤大树感觉越来越难受,他是人类,他在海潮中无法呼吸,他至少需要一个亲吻,把他从海浪顶端解救,而不是只能高高挂在那里,悬而不落。

门外传来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,佐藤大树盯着那个金属门把手,看见它向下旋转了45度角。钥匙是他放在楼下信箱的,那本来是备用钥匙,日后应该会变成另一个人的所有物。

咔哒。

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,近乎虐待地揉搓龟头,顶端小孔流出一点液体。

吱呀。

黑色的帆布鞋,水洗做旧牛仔裤,黑色T恤,剪得有些短的头发,黑框眼镜,下巴上的痣,以及见他正在自慰也丝毫感到不惊讶的眼睛。

“干什么坏事呢?”

电话里的声音终于和面前这副身体合为一体,空气的震荡是真实的,声音的回响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
拇指指腹转圈按压马眼,脚背瞬间伸直了蹬出去,他整个人像一条绷紧的绳,伴随嘶哑尖声的喘息,腰臀悬空,浪潮扑来。又好像突然被抽走了全部力气,整个身体陷入沙发,收起腿蜷缩起来,不敢看还站在门口的人,眼睛失焦,在沙发里一阵一阵颤抖。

一只手为佐藤大树整理额前汗湿的头发,那只手抹掉他眼角的泪,钳住他的下巴掰正他的头,手的主人正在细细端详这张脸。他眼里的情欲还没褪去,嘴唇微微张开喘气,有些宽的眼距,圆钝可爱的眼角,精巧的下颌线条,面中的痣具有标志性,十几岁时还觉得丑丑的痣,现在已经变成性感的点缀物,有着道不明的色欲。

“世界。”
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山本世界脱掉眼镜,让佐藤大树看清楚自己的脸,顺带揉了一把他的头顶,说:“你长大了。”

佐藤大树摇摇头,说:“长大不好,长大后就没见过你了。”

亲吻在沉默中突然开始,有太多无法解释的问题,例如为什么要长大,为什么要离开,为什么杳无音讯,为什么突然回来。时间久了,问题不重要了,答案也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他们对彼此的渴求并没有因时间而消退。

“喂,哪里有人一边kiss一边哭的。”

讲这句话的人是佐藤大树,哪里有人一边亲着自己一边把眼睛里的泪水滴到他眼皮上,滴滴答答掉个没完,糊住他的眼睛睁都睁不开。佐藤大树实在难受,一把推开山本世界快要压上来的胸膛,扯了几张纸巾擦掉自己脸上泪水,又把纸巾团翻了个面,认真擦拭山本世界眼角涌出的眼泪。

这个人哭也哭得比平常人要奇怪,只是眼角鼻头在红,偶尔吸吸鼻子,除此外简直像是被洋葱催泪,毫无感情地掉眼泪。

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
讲这句话的人是山本世界,他让大树脱掉了背心,上半身漂亮流畅的线条令他惊讶,薄薄的肌肉健实又不失美感,与以前排骨般瘦弱的身体截然相反。

被看的人害羞了,那直勾勾的视线锁定他的一举一动,他无处可躲,只能用手臂挡住眼睛。皮肤下包裹着的是年轻人跃动且富有生命力的肌肉,手肘是尖利的武器,肩头圆润可爱,腋窝是秘密的洞穴,胸乳是微微凸起的山丘,因紧张而收缩的腹部微微凹陷,像蒸发干净的浅水湖泊,仿佛还能再次孕育生命。

一路风尘仆仆,且向来不善言语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,山本世界沉默地把脑袋放在佐藤大树的肚子上,跟他一起看窗外的天空慢慢暗下来。

“要做吗?”

“要做。”

又开始亲吻,佐藤大树嘴上的唇膏全被山本世界吃下肚子,嘴唇变回最初的质感,被口水润泽,被吸吮得像涂了口红一样红。世界细碎地亲吻他的鼻子、眼皮、面中几颗可爱的小痣,痒痒的,大树不自觉眯着眼睛躲闪,手在他的背上摩挲,像在确认他的真实存在。

世界先是抬眼望了一下大树的脸,他的双手在大树薄薄的胸肌上流连忘返,这胸练得太色情了,乳头处的肌肉比上半部分要饱满,于是乳尖就被顶得凸起来,小小一颗,米粒一样,又那样显眼。大树摸他额前剪很短的碎发,眉毛也修得很帅气,不像以前那样任它自由生长,模样变了一点,所幸只是一点。世界把这抚摸当成默许的信号,低头含住那小小的乳尖,舌头来回扫动,嘴唇能覆盖整个乳晕,一下一下把那处的颜色吸吮成艳丽的深红。

两颗乳头成了树上熟透的小果,佐藤大树难耐地夹紧双腿,他射出的精液还黏在内裤里,性器再次勃起,闷得难受。两边胸乳被轮流虐待,失去了温热的口腔还有手掌的抓揉,谁夺走了他的氧气,他一下比一下喘地急促。

“不要了,不要再弄了。”

热量在身体深处迸发,大树隔着衣服感受到世界在跟他一起升温,他摸乱世界的头发,手伸到世界的背后,扒下他的衣服,世界顺从地让他帮自己脱掉上衣。佐藤大树好像被世界身体的温度烫到了,触碰一下又缩回去,但还是挺着红红的胸脯圈住了世界的脖子,把自己上半身贴过去,亲昵地用侧脸磨蹭他的颈窝,嘴里发出哼哼声。

世界抱住他转了个身,换成自己仰躺在沙发上,把大树端端正正放在自己身上,从前就是这样,他们虽身高相仿,但世界可以把他整个人完全抱住,稳妥的,富有安全感的。世界圈住他细韧的腰肢,轻而易举地脱下他的裤子和内裤,看见内裤里挂着的白色黏稠,忍不住笑了,大树害羞地猛拍他胸,啪啪脆响。

“我要在上面。”

佐藤大树坐起来,膝盖跪在沙发上,脚尖分担压力,脚掌立起来,脚踝到脚背形成美好的弧度,世界去摸他的小腿肉,因为正在发力而变得坚硬,摸上去有种奇妙的满足感。佐藤大树已经完全硬了,囊袋压着身下人裤裆的鼓包前后磨动。

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,亲吻拥抱是人类本能,相互抚摸寻欢是天性,性吸引力不需要理由,十几岁就勾引自己的老师又如何,每日做着跟老师相关的春梦又如何,老师离开后跟很多人上过床又如何,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。

唯有快感是真实的。

佐藤大树亲吻山本世界眉间山根处的痣,他后来知道世上美好的肉体有很多,他当然也会对那些年轻漂亮的肉体心动,但是怎么也比不上高中坐在教室里,看山本世界在讲台上来回行走,写字,讲话时来得猛烈,他会勃起,不需要手淫也能射精,他沉浸在幻想里。

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的春药。

佐藤大树把两个人的阴茎放在一起撸动,山本世界在刺激下也冒出了一层汗,大树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好笑,又觉得性器官还真是有够丑陋的。管他的,他是人,不是美神维纳斯,做人就是要丑陋地纠缠在一起,寻欢作乐。

他要山本世界更快乐,于是俯下身张开嘴,让那根东西进入自己的口腔里时他想到了第一次给老师口交的自己,什么都不会,拙劣得可爱。他现在不一样了,他会放松口腔放松舌头,让柱身在湿滑温暖的嘴里得到尽可能大的摩擦,舌尖舔弄龟头和阴茎下方,配合一两次深喉,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观察世界的表情,看得世界都侧过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,颤抖着射在他嘴里,脸红了大片。

大树与他十指相握,摇晃摇晃,让他看自己的嘴巴,全都吞下去了噢,再眨眨眼,漂亮又可爱,他不再是那个干瘪土气的小男孩了,山本世界终于意识到。

佐藤大树趴在山本世界身上,他们一起看夕阳落下去,又一起看月亮升起来,预想中激烈的情事没有到来,佐藤大树竟然已经觉得满足了。

他好像不需要再在他人给予的狂烈高潮中寻找被爱的感觉了。

“你还会走吗?”

“你能让我留在这里吗?”山本世界抱着他反问。

“看你表现咯。”

两个人的肚子同时传出饥饿的叫声,山本世界先去洗澡,佐藤大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,把内裤扔进洗衣机,挂空档穿回那条裤子,赤裸上半身去厨房煮面。经过镜子时他看见自己脖子和胸前的吻痕,自己都嫌恶心地笑了。

煎个鸡蛋,烧开水放面,山本世界穿着佐藤大树的睡衣从浴室出来,面条正好出锅。客厅支起了小桌子,电视也打开了,两碗面静静地冒着雾气。

大树唯一的拖鞋给了世界穿,自己则赤脚走来走去,又说先给鱼吃晚饭,又说找不到第二双筷子,最后在电视柜下翻到了点外卖送的一次性筷子,在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,才安心坐下了。

一边看综艺节目一边吃完面,山本世界催促瘫在沙发上的佐藤大树快去洗澡,大树还不想动,他就去挠他脚掌心,好啦,我去我去,佐藤大树说。

“我下楼买份报纸,你要买什么吗?”

佐藤大树已经踏进浴室,闻言转身,扒在门框露出半张脸,“你买多双拖鞋。”说完停顿几秒,往回缩了缩,只露出眼睛,说:

“还要买避孕套……适合你的就行……”

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
山本世界紧急扶眼镜,火速打开门冲出去。

我们要一起记住今天的日落,抛开所有顾虑。佐藤大树的眼泪跟花洒冲下的水一起流入下水道,花洒关掉眼泪也就停止,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。

明早还要一起看日出呢。

end.

Afterword

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!